火星文学 - 都市小说 - 我有一个秘密在线阅读 - 第152章 番外 我怎么都行

第152章 番外 我怎么都行

        客厅里的寂静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被魏时晋打破,他神情愉悦的笑起来,“大叔,你发脾气,爆粗口的样子很性||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耳朵被舔,他抬起手臂,手肘往魏时晋的下颚上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被打个正着,下颚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狂躁起来,风度跟儒雅顷刻间一扫而空,他伸舌扫扫唇角流出来的血丝,没出手还击,做出以暴制暴的粗野行为,而是对着男人的嘴唇碾||压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腥甜味在宋闵的口中蔓延,是魏时晋嘴里的血,味道很浓,他的眉头紧锁,口腔内||壁被猛烈搜刮,那感觉直往脑子里冲,头皮都跟着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半阖着眼帘,拇指按在男人的脸颊上,他边亲边做吞咽的动作,既享受,又很色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他抓住魏时晋的头发往后拉,逼迫他跟自己拉开距离,“疯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气息粗喘,他扶正鼻梁上的眼镜,喉咙里发出一声笑,“昨天说我是狗,今天说我是疯狗,大叔,下次换个形容词,新鲜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没松开抓着魏时晋头发的手,还往后使力,那只胳膊上的肌||肉绷出一个精实的力度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头皮生疼,一块皮都快被男人给拉扯下来了,他扣紧对方的腰,阴冷的笑道,“大叔,你这一招怎么跟本能反应一样,是不是以前你跟谁动手,谁打你,你就这么反击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眼睛一闪,偏开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将男人瞬间的变化收进眼底,看来是说准了,他把男人往自己胸前一带,双腿稍微用力就将对方禁锢在自己的腿||间,跳过那个话题,陈年旧事翻出来也没什么意思,全都是灰,“不看画展,那就看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以为魏时晋会追问,没想到他没有,毕竟人都有好奇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捏住男人的脸让他面朝自己,“知道我第一次被你哪儿给吸引了吗?不是你张这挑不出毛病的脸,是你的眼睛,里面藏了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垂下眼皮,钩子?谁这么说过?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在男人的鼻尖上咬一口,兴味的笑,“大叔,你勾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呼吸一滞,想起来了那个人,他把魏时晋推到沙发上,眼神发狠,眼睛里有火苗在窜,很多年没发脾气了,最近几次爆粗口也都是关上门爆两句,没在人前那么干过,这还是第一次没控制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镜片后的眼睛一眯,感觉自己成了只替罪羊,代人受过,他还在笑着,摆出了一副“我怎么都行,你随意”的慵懒姿势,“刚才那一下用全力了吧,大叔的气息有点喘,说明近期没有锻炼,偷懒了,八块腹肌变成一块是早晚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弯腰去碰魏时晋的口袋,摸走他的烟盒跟打火机,动作熟练的从里面抽一根烟点上叼嘴边,对着空气吐了个烟圈,脸上有着清晰的沧桑,也有受伤后的颓废跟麻木,对生活对未来都不抱希望和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魏时晋,以你的自身条件和家庭背景,多的是人给你选择,何必要在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身上耗?这事传出去你家里人面子上挂不住,你的亲朋好友也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你,认为你脑子有病,无论从哪一点考虑,你现在所做的都会给你惹来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利用尼古丁的味道让自己平静下来,没有再发怒,他心平气和的跟魏时晋讲道理,奈何讲不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?你说这话的时候,自己都不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面,“大叔,这是我们认识以来,你头一回跟我说这么多话,不过我二十六,不是十六,更不是六岁,你说的那些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,人生无常,别看我现在跟你说话,也许今天回去就死在路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交叠着长腿,难得的感慨了一番之后微笑道,“喜欢一样东西,想得到,想占为己有,有什么不对吗?没有,很合逻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抽烟的动作一顿,面色怪异道,“你喜欢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一脸的受伤,“大叔这话问的真让人伤心,我要是不喜欢大叔,干嘛费这个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视线往青年部扫去,“你用的什么喜欢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坦荡的往后仰一些给男人看,调侃道,“它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,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,关系着我的整个人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嘴角鄙夷的瞥了一下,极其细微。

        捕捉到男人那一瞬间的表情,魏时晋的呼吸粗重起来,觉得此时的他更招人,似乎就应该这样,这才是真正的他,而不是一块散发着腐气的木头,“大叔,我知道你有秘密,黄单有,陈越也有,关于你们三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瞳孔微缩,他沉默着低头抽烟,一只手伸了过来,将他指间的烟夹走,耳边是青年的笑声,“秘密谁都有,我也有,大叔别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目光犀利,话声倒是很温和,“大叔,没人跟你说过,你一撒谎,眼睛就会眨好几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垂放的手轻轻摩||挲了一下,几不可查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往事了?魏时晋吸两口烟,舌||尖掠过男人留在烟蒂上的唾液,他轻笑,“看你抽烟的样子,是个老烟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去拿桌上的杯子喝口水,喝完才想起来之前魏时晋喝过,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,多喝几口冲淡嘴里的腥甜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弹弹烟灰,他走过去,把下巴抵在男人肩头,朝他的脖子里吹口气,“大叔,再不走真的赶不上了,楼道里有监控,你确定要我扛你下楼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侧头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用牙咬||住烟蒂,似笑非笑的看他,“嗯?”

        几秒后宋闵转身去了卧室,他出来时,身上的深灰色家居服已经换下来了,穿了身风衣长裤,身姿挺拔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摇摇头,早配合不就好了,他随口一提,“大叔,你该不会有拖延症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眼皮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有?魏时晋的钥匙在指尖上转了圈,怎么这么一会儿说准好几件事了?他眯眯眼睛,男人裹住自己的壳碎了,随便掰几下就能全剥|掉,露出藏在里面的真实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巧了,我的生活方式专治拖延症,你跟我,包你能治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换上皮鞋,他绷着脸,凉飕飕的甩出一句,“你的当务之急是治狂犬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抖动肩膀,“大叔跟我幽默起来了,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离九点还差三分钟,魏时晋出示邀请函,带着宋闵进了画廊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做任务的时候,接手的身份和人生各有不同,其中一个是青年画家,灵感枯竭画不出来了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偷偷吸||毒,结果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以后,不但照样没有灵感,还把身体给毁了,他最后的结局是成功戒|毒,画风大变,引起媒体的关注,反响巨大,还将自己的经历写成畅销书,名利双收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次的任务就是将一手好牌打烂,再将烂牌打好,力挽狂澜,现在宋闵回想起来,其实就是折腾,人活着,很多时候都在折腾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想生活一丁点都不折腾,那不是快躺下了,就是已经躺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画廊里弥漫着一股子庄重打气的氛围,没有谁大声喧哗,也不见人跑来跑去,前来的都是些权贵名流,他们不论是良好素质本身的影响,还是纯粹为了颜面,谈论声跟脚步声都刻意压低,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笔法,技巧这一类的问题留给专业的人员去评论,多数人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画,感受一下那种大师用画笔勾勒出的意境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看宋闵停在一幅画前,他走过去瞧了眼,画中是条山涧,极其狭窄,细细长长一条,看的人压抑,“大叔喜欢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言语中带有赞赏,“画的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闻言就把视线挪到男人的侧脸上,他颇有兴趣的挑挑眉毛,“怎么,大叔懂画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淡淡的说,“年纪大了,平时没什么事,就靠种种花,养养鱼,练练毛笔字画几幅画来打发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面部肌肉一抽,这男人又变成死气沉沉的样子了,他想到了罐子里的金鱼,泡在水里慢慢烂掉了,“别整天把年纪挂在嘴边,不老也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身体确实正值壮年,比普通人要健康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淡,但他的心在没有穿越来平行世界之前就老了,跳不动了,他早就忘了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无意间瞥到什么,他突然把宋闵拽到柱子后面,“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眼神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把眼镜往上推推,小声说,“我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暗自观察情形,昨天谈完就赶飞机走了,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?难不成是专门来逮他的?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你姐可能是知道你会带我来画廊,她冲的人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见男人还要说话,就立刻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跟鞋的嗒嗒嗒声从远处过来,停顿一两秒又走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绷紧的背部一松,他姐只用一个牌子的香水,那味儿淡了,说明人不在附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拿下他的手,“你很怕你姐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摘了眼镜捋捋额前的发丝,“不是怕,是烦,她的很多理念都跟我不同,没冲突的时候可以坐下来吃吃东西聊聊天,一有冲突就会谈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挑眉,“亲姐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对他点头,“亲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从柱子后面走出来,魏时晋又把他拉回去,“再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刚说完,魏时晋的手机就响了,给他打电话的正是他姐,他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腕,一手拿手机,“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头是道清冷干练的女声,“五十七岁的年龄,三十出头的身体特征,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人存在,比照片上的更年轻,也更不可思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语气一沉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什么都不会做,你也最好别做什么,宋闵的身体情况透着诡异,太不科学,陈越的爱人也是那样,时晋,姐姐告诉过你,未知代表着危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笑着说,“姐,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了?有一年一个少年找上门,哭着喊着说我碰过他,要我对他负责,查监控,到医院检查才还我清白,你不也当个热闹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看了眼魏时晋脸上的笑容,那里面的城府很深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挂了电话,“我姐那意思是说你是个未知生物,叫我别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心说,你姐说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,“听完那句话,是不是觉得她在担心我这个弟弟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反问,“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笑的很迷人,“当然不是,她知道我的性子,越阻止,我就越坚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耸耸肩,“所以我姐等着看我把事情搞砸,最好哭着回家找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我信你们是亲姐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人过来了,魏时晋转头风度翩翩的打招呼,他的余光在男人身上,留意着对方的行踪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明没走,也没做别的,就是观赏一幅幅画作,来都来了,应该让自己饱饱眼福。

        快到吃饭的点,魏时晋带宋闵去了西园,那里的建筑古色古香,依山傍水,风景秀丽,适合跟家人朋友,或是同事,爱人来度假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跟西园的老板是旧相识,他提前打过招呼,直接带宋闵去了二楼包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站在二楼的长廊上往远处看,碧空如洗,山清水秀,他闭上眼睛呼吸一口空气,很清新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看出男人的放松,他手抄在口袋里,眯眼望向远方,“早上还说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丝毫没有自己打脸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挑唇,“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,来这种地方可以解压,至于大叔你,没压力可解,是太空了,要往里面塞塞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收回放在远处的视线,“塞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大叔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对男人笑的温和斯文,“照目前来看,我塞的,都是大叔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侧脸线条一绷,“自作聪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揉了揉男人的耳垂,在他反抗前就将手撤离,“大叔,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对那几个字免疫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切来说,他不相信所有的承诺,誓言,甜言蜜语,都不牢固,这一秒还结结实实,下一秒就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有一样东西能让宋闵相信,或许只有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在时间的照妖镜下现原形,时间也能将浮于表面的那些物质腐蚀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跟魏时晋进包间,一路上将周围的景色全部收尽眼底,“这地方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我能带你过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拿了茶壶倒茶,“南边有个桃林,花全开了,吃完饭我们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把眼镜拿下来放到一边,“大叔,你这什么生活习惯,饭后要散步消食,看看花草有益于身心健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垂了眼皮,双手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,他不说话了,也没表情,像一座雕像,一个艺术品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上半身前倾,手臂撑着桌面看男人,视线落在他脸上的伤口上面,昨天咬的,留了个小印记,要两三天时间才会消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叔,你还欠我一杯酒,今天是不是该还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后靠着椅背,“你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暧||昧又浪漫的说,“因为这是我跟大叔的第一次约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身材高大,面容俊美,眼似桃花似笑非笑,目中含情,年轻有为身价惊人,家世显赫,官||家子弟,这些词集中在一个人身上,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换个人顶替宋闵坐在这里,能感动的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服务员端菜进来,一盘接一盘,很快就摆满了,还有一壶酒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指指中间的青花瓷盘,“清蒸鲈鱼,西园的招牌菜,这盘是我朋友亲自下厨做的,尝尝味道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拿筷子夹了个虾仁到嘴里,口齿不清,“我不吃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一脸新鲜的问道,“不吃鱼?过敏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怕鱼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,“……”鲈鱼本身就很少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保险起见,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递到男人嘴边,“这个没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夹了一筷子木耳肉片到小碗里面,“你自己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维持着喂食的动作不变,“来西园不吃这道菜,等于没来,你尝一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不耐烦,“我说了,你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从男人嘴里退出,意犹未尽的了下他的嘴唇,“味道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用手从嘴里弄出一根刺,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眼中露出惊讶之色,那地儿是鱼肚子,按理说不会有小刺,他的面上闪过尴尬,咳了声说,“这不是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往他面前送,“那你吃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弄了丟桌上,“这有一桌子的菜,我要留着肚子,不吃别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低头吃菜,不搭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拿筷子在鱼眼睛下面拨了块白肉,“我可以保证,这个肯定没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知道不会有,他以前只吃那里的鱼肉,两边各有一块,叫月牙肉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倒杯酒放到男人桌前,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酒,“大叔,陪我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问魏时晋是什么酒,他说是好酒,相当于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口酒下肚,宋闵的脸上被热气覆盖,也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酒杯见底,他又倒满,“根据我的观察,喝酒上脸的人基本都能喝,不上脸的反而不能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桌子底下的小腿被蹭,他一脚踢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吃痛,额角的青筋蹦出来一根,他喝白开水似的喝酒,还不忘给男人夹鱼肉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以为魏时晋喝那么多肯定会趴下,意外的是他跟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午后的气温刚刚好,宋闵跟魏时晋去湖边钓鱼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钓了两条鱼孙子,他看太小只就给放回了湖里,塞牙缝都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钓了一桶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挺不服气,“你的鱼饵跟我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鱼饵,鱼钩,鱼竿都没区别,人不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吃瘪,他无奈的捏捏鼻梁,“大叔,你损人的功夫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收鱼竿,将钩子上的鱼弄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抓走放自己桶里,还在宋闵的桶里抓了三四条大的,脸不红心不跳,“大叔,晚上吃你钓的鱼,剩下的你带走,还是留在西园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说,“我不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去烧了吃麻烦,一个人也懒得烧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在桶里洗洗手,“那就留西园吧,下回来让我朋友给你多做几个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的人做事会列好条条框框,先做规划,然后一一执行,不打乱,按照顺序来,黄单是那种人,魏时晋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做的安排一样不漏,晚上他把宋闵拉去泡温泉,“大叔,我这个月只有今天有空,接下来没这么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背上一沉,趴了只狗熊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个高一点,他就这么弯腰趴在男人背上往前走,“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,我会去看你的,你也可以自己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不可能,大叔,话不能说死,你想我,不想我,各占百分之五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的手肘后拐,力道很大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侧身避开了,早上一时大意,下颚被打,现在还青了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再动不动就对我来一下,像只猫似的,我叫你大叔都叫不出口,我得叫你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把青年从自己背上拉到一边,他正要说话,却打了个哈欠,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皱眉,“你没吃安眠药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没带,他的疲意浮现在眉眼之间,藏都藏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搂他的脖子,“之前你就是闲的,给自己找点事做做,哪还需要吃那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没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咬吮,不出意料的被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跟魏时晋去的不是公共温泉池,是一个独立的房间,**方面做的很到位,适合小情侣,夫妻两口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脚踩进温泉池里,背后的炙热目光往他骨头缝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视线肆意在男人身上游走,肤色很健康,肌肉分明,宽肩窄腰,臀人,想把那块布料给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抛开其他,这样一个身体就够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的目光深谙,嗓音里带着情||欲,“大叔,我看你看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坐进池子里,往胸前浇了把水,他呼出一口气,“你一天硬几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蹲在池子边上,他拿了眼镜,眼睛里的欲||望浓烈,“还不是大叔有魅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闵合了合眼,听到青年的笑声,“大叔,你胆子不小,知道我想要你,还能这么淡定的泡在水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等着男人来一句“你以为你想要,就能要得到”,没想到他不上当,很聪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闵是困了,大脑反应迟钝,况且他也看得开,既来之则安之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子里的水质柔软,依附上来时会很舒服,宋闵很久没把一天过的这么充实过了,他靠着石壁,眼皮渐渐往下沉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时晋接了个电话回来,男人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