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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慧款款落座莫伟右侧，“是的先生，夫人不仅除了外表美，另从她敬老携幼和言谈举致来看，夫人兼有内外两种娴淑美，要再年轻些，那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何仙姑。”

    莫伟随口道：“跟何仙姑当姑也行嘛。”

    王慧“呵呵”一笑，“那岂不折损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莫伟将身子往后靠了靠，“说到‘损’我就讲个损字的故事。据说，明朝儒雅的唐伯虎，有一次因出口不慎惹得一位贵妇找上门来，于是唐伯虎只得道歉，哪想对方仍旧不依不饶，非要唐伯虎把骂过的‘你这臭婆不是人’和‘养个儿子是个贼’原话实照写出，无奈之下，唐伯虎只好急中生智当即挥毫写下一首诗——

    你这臭婆不是人，好似仙女下凡尘；

    养个儿子是个贼，敢盗蟠桃敬双亲。

    “臭婆娘变成了下凡的俏仙女，贼儿子变成了敢盗王母蟠桃的孙大圣，损人反损出一段佳话来。”

    王慧直了直身子，笑道：“是吗，真好，想不到我反被先生表扬了。难怪先生当初连碰都不愿碰我，就连我的最佳年龄优势都败在了夫人面前，真是自愧不如啊！”

    莫伟弹了弹裤腿上的烟灰，“但你还是有洞察力的。不过我对你所说的‘美’多有不解，愿听一二。”

    王慧拢了拢头发道：“我记得先生曾经也说过‘对漂亮，对美，各人的审视标尺不同’的话。夫人的美是超然的，像天上的虹。我以为，大家通常指的漂亮跟美丽不能混说，就漂亮而言，不过是有些肤浅的妖艳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，那我该赞你美丽还是漂亮？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自己的身份，所谓善恶美丑自己心中最有数。我不敢说自己美，但又不愿承认自己丑，究竟该怎么说呢，开始我以为或许可以弃前丢后在中间，但自从见过夫人后我就不好说了，或许只能叫有点儿漂亮而已吧，漂亮是张皮，气质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美丽的确应超凡于漂亮，因为美丽不仅有脱俗的外貌，重要的是应有内在丽质，王慧自觉“漂亮”在王兰的“美丽”面前相形见拙，也许这其中便含有心理上难以克服的，自觉丑恶的一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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